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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萨】Meet.（全文）

贴不来链接就直接放了全文！看过（1）的可以直接从第五部分开始！！！（我知道不会有人看的er,但是写一个备注好像可以提醒自己？？？？？）

一.
  在不被观察到的时间线上，有一个小小的国度。同世界上许多其它的国度一样，这里的人民也追求着各自心目中的艺术与“美”。而音乐，则是他们最为推崇的。传闻，每一位能谱写出美妙音符的人，都是被神亲吻过的孩子。
  安东尼奥.萨列里是这个国度中一个很普通的音乐家——或许按他现在的名气，在一些人眼中甚至称不上音乐家，而只能算一个“创作者”。
  萨列里极喜爱音乐，在遇见某人之前，一直视音乐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我愿用生命，谱写出为人们所叹服的旋律。”如是，他学习着，创作着，追寻着。
  他是那么热爱音乐，热爱创作。每一个创作者总会有喜爱的地方——有人称之为“灵感迸发之地”。萨列里的灵感迸发地便是教堂。不同于他人的是，萨列里并不常走进教堂，他喜爱的，是教堂旁的花田。仿佛在这里，他便拥有了无限的创作激情。

二.
  这个国度的春日很长很长，长到足以让人忘却其它季节。在某个阳光明媚的春日，萨列里又来到了教堂旁的花田。
  他站在花田中央，阳光之下。他闭上双眼，构思着所追寻的旋律，不经意间轻哼出声——这本是很正常的事，在这一日却变得有些不同寻常。
“真是美妙的声音！”一个声音响起，将萨列里从旋律中惊醒。他睁眼，却什么也没看到。
  “嘿，先生，我在这儿呢！”方才的声音再度响起，萨列里寻声望去，却看到一个小人儿正坐在面前的向日葵上，冲他笑得一脸灿烂。
  萨列里有些惊异地注视着眼前人——如果这个小家伙真的是人类的话，好一会儿，他才有些没回过神一般开口：“您——”
  “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小人站起，就在花的正中央冲他鞠了一躬。那鞠躬的方式有些花哨，直弄得萨列里眼花。
  一番交谈后，萨列里终于明白过来。莫扎特——这个花田中央的小家伙的确不是人类，而是一个精灵。关于自己是怎么来到这儿的，莫扎特自己也捋不太清楚，萨列里透过那些零碎的片段才大概搞明白了一些事情。莫扎特所在的精灵一族，同这个国度的人们一样，毕生追求便是一切“美”的事物，而被精灵们奉为至美之物的则是颇有些虚无缥缈的“爱”。在每个精灵模模糊糊地意识到“爱”为何物的时候，便要踏上旅程，去寻找与这个字眼拥有同样意义的事物。最后，不知怎么的，他便在追寻的途中来到了这里。而后，便遇到了萨列里。
  萨列里对这个小人产生了些许兴趣，但仍以惯用的淡漠语气表明自己了解了这一切，而后便准备转身离开——有这么个小家伙盯着，自己已很难再进入状态继续创作。可这不过是萨列里一厢情愿罢了。花朵中央的莫扎特看到发现自己的人转身之后，着急到径直跳上了那人的肩膀。说着既然是萨列里发现了他那也就应该由萨列里带走他，不然自己一个精灵在这会很害怕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样的事儿，一番软磨硬泡下萨列里终于屈服，任由莫扎特跟着自己回了家。

三.
  回到家后，萨列里便为自己的一时脑热后悔了——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样和莫扎特相处，甚至担心自己一个不留神把这么小的他当成虫子拍死。而下一秒，莫扎特便主动打消了他的顾虑。那小小的精灵在跳下他肩膀的瞬间，便变得和自己一样大了。
  “你……”萨列里再次陷入了震惊，“我发现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变，亏我一路还担心把你甩飞了。”
  正在房内四处转悠的莫扎特闻声回头，冲着萨列里露出了一个极其无辜的表情，声音却是很理直气壮。
  “你又没问我！”
  “……你为什么不说，是怕周围人看到你。”萨列里沉思一会儿，才注意到这个重要问题。
  “他们看不到我的！早上有好些人经过我旁边，我冲他们问好，可谁都没有看到我！”
  ……
  “那我是怎么看到你的。”
  “那你是怎么看到我的？！”

四.
  萨列里渐渐地习惯了生活中多出一个人的节奏，也不再纠结于为什么莫扎特可以看到自己。而有了莫扎特后，这个家里也不过是比以往吵一些，而自己还要多做一人份的食物而已。萨列里也不知道，莫扎特身为一个精灵，为什么还会喜爱人类的饭食。
  “大师早上好！”
  “大师今天早上吃什么！”
  “大师您在写什么啊！”
  “大师！大师我刚才想到了一个很棒的乐段！”
  不知为什么，莫扎特似乎很喜欢称自己为“大师”，萨列里自然也没有拒绝。
  等一等。
  “您刚才说，乐段？”萨列里转头，颇有些意外地注视着莫扎特。
  “对啊！不知道怎么的，那些音符正源源不断地从我脑海中蹦出来！——大师，您介意我用一下您的纸笔吗？”
  萨列里做了一个“不介意”的手势，而莫扎特已扑在桌前开始创作。
  正如莫扎特形容那般，那些音符真的是源源不断地涌现在了纸上，而从头至尾，莫扎特并未修改一下。
  “大师。”莫扎特将完成后的乐谱递给萨列里，“您是音乐家，请您过目。”
  萨列里在翻开乐谱的一刻即被彻底震慑住，他在心底感叹到这到底是精灵的音乐，真的像是富有魔力一般，能将人的灵魂给彻底吸引进去。莫扎特，莫阿特他的确是精灵，是音乐的精灵，不，不是，他就是，他本身就是——
  “您就是音乐。”萨列里合上乐谱，低声道。
  “大师，大师？您是在，赞扬我吗？”莫扎特凑上前去。还未等萨列里回答，他便欢呼起来，抓起萨列里的手不住亲吻，“大师赞扬我了！我的好大师——您刚才赞扬我了！”
  说来也怪，自从莫扎特自己谱写下旋律的这一天起，其他人也能看见他了。萨列里感到奇怪，而莫扎特的解释则是他就是音乐本身，音乐本身是看不见的，但是被谱写下来之后在某种概念上便是可以看见的。所以，自谱写出音乐的这一刻起，他便有了实体。
  有了实体是好事，但这样一来若旁人问起萨列里身边怎么就多了一人却着实有些尴尬。最终，莫扎特编出了一个异国音乐爱好者投宿到周游世界时曾遇上的创作者家里的故事，也便混了过去。只是从此之后，旁人便经常听到萨列里家里传来“大师，我又想到曲子了”的呼喊，以及在半夜不时能听到弹奏钢琴的声音。

五.
  自打莫扎特在自己家里住下后，萨列里的创作热情便开始高涨——说是突然高涨，也只是旁人眼中所看到的而已。真实的情况，是萨列里每天都被莫扎特拽着一起创作，据说是可以提高效率。事实证明，莫扎特没说错，这样一来二人的创作效率是高了不少。这其中原因他们谁也说不清楚，但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
  稍有些奇怪的是，从与莫扎特相似那天起，萨列里的名声便比之前响了不少。有人称是无意间听到他的音乐而觉得美妙绝伦，继而邀请他为自己谱写乐章——萨列里当然是没有拒绝。最终，那乐章是由他和莫扎特共同谱写的，而在将作品交与那人看时，萨列里也实话说了这并非他一人的作品。那人惊讶于两位作曲家的才华，又举荐二人至别处。渐渐地，这两人也由不知名的创作者变为了这一国度中著名的“音乐家”。
  萨列里曾半开玩笑问过莫扎特，为何在二人相遇之后他便声名鹊起。而莫扎特不过是发出他那招牌式的笑声，而后回答：
  “这还用问吗，我亲爱的安东尼奥。我——我就是音乐啊，这话还是您说的呢！与音乐在一起的人，他笔下的乐章定是为大家所喜爱的。而您，您又是如此热爱音乐，我能感受到您对音乐的爱！——况且，为大家所喜爱的可不止您一个，还有我呢！”
  萨列里漫不经心地听着莫扎特那颇有些狂气的回答，听至末尾处却忍不住稍敛起笑容——“是……还有您呢。”
  还有您呢。
  除了自己，人们喜爱的，还有莫扎特——音乐本身。
  萨列里不知自己怎会突然激起这般情绪，这足以称为“嫉妒”的情绪，并且，是对于莫扎特——对于他的音乐产生这般情绪。
  “还有您呢。”萨列里再次低语，而后转身离开。莫扎特注意到他的异常，却只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而耸了耸肩，而后便又投入了创作中。

六.
  “大师——我亲爱的安东尼奥！”某一日，莫扎特从外面回来，面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萨列里本在为一份乐谱的修改而头疼不已，听到莫扎特的吵闹声便有些烦躁地皱了皱眉：“发生什么了，沃尔夫冈。”
  “我的歌剧，他们接受了我的歌剧，我的作品！它就要上演了，在剧院里！”
  萨列里的手突然颤抖一下，差点划破了乐谱。稍微定了定神后，他回应莫扎特歌剧当然是在剧院上演，嫌他高兴过头连基本常识都忘了，而后却陷入了沉默，任凭莫扎特在楼下怎样欢呼跳跃都听不到一般。
  萨列里不得不承认的是，那部歌剧真的是杰作。当莫扎特给自己看乐谱的时候，他便已被震慑住，并彻底沉醉于那些音符之间。那真的是天才的作品，那哪里还是一个个写在纸上的音符——分明是音乐本身的舞蹈——是音乐本身所作的乐章。
  可萨列里也承认——他嫉妒了，并且比任何时刻都更加嫉妒。在初次欣赏到这份乐谱时，他只是叹服，对于莫扎特也只是怀抱着那常有的崇敬之情。而此时此刻，他是真的嫉妒了，不是嫉妒这歌剧将要上演，而是嫉妒莫扎特的才华。他感到自己的渺小，他感到自己的普通，而莫扎特是不同的，他们是不同的。
  “我不过是一个创作者，而他却是真正的音乐。”

七.
  歌剧的演出非常顺利。
  萨列里受邀前往观看。他坐在包厢里，注视着那个音乐精灵在台上指挥，注视着音乐凝结于莫扎特指尖，而后流淌向整个剧院。
  终了，满座欢呼掌声雷动，莫扎特被人群簇拥，面上流露出无尽骄傲。而萨列里只是沉默，而后转身离开。莫扎特瞥见萨列里离去的背影，却只以为那是他累了想早些回去，并未往深处想——又或者，作为音乐的精灵，他太过单纯，单纯到不知道自己的光芒有时的确刺目得过分。
  那日，莫扎特在酒馆与人庆祝演出成功直至很晚，而萨列里则将自己关在房里，翻看着二人曾一同谱写下的乐谱，以及他自己的，而后又陷入了无尽沉默。

八.
  萨列里彻夜未眠。
  他只感到自己的灵魂被抽离出来，而这剥离感源于他自己的抉择。他无法否认自己的嫉妒，却也无法直面。他告诫自己，作为普通人的他本就无法与星芒一般的莫扎特比肩，这使得嫉妒本身更加丑恶。胸腔里的痛苦挤压着他的灵魂，迫使他谱写下那些撕裂而诡秘的乐段。萨列里近乎是无意识地创作出了他们，在他勉强拾回一点儿理智而尝试去阅读自己的新作时，却被它们，被自己吓得后退两步。就如同否认这样的自己，但却终于被迫抬头正视着他。
  萨列里将乐谱搁置在桌上，而后走向露台，试图让自己冷静，或清醒一些。而下一秒响起的声音却又使其心里一沉。
  “安东尼奥？”莫扎特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萨列里艰难地回头，接着便看见莫扎特拿起了那连自己看后都恐惧的乐谱。萨列里本想上前阻拦，最终却站在了原地，像是要等着最终判决而后被打入牢狱。
  “大师……您……”莫扎特上前一步，眼底的星星在那一瞬间也消失殆尽，“这些旋律是……”
  “是我写的，是我脑中的场景。”萨列里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您的音乐无上崇高。”
  “而我则嫉妒着您。您的成就，您的才华。”
  沉默，与深渊相似的沉默。在萨列里坦白他的嫉妒之后，一切都陷入了沉默。
  “萨列里大师，”莫扎特打破了沉默，他抬头，直视着萨列里，“我没想到我会……对你造成这样的困扰。不过请您相信，我们的灵魂是相同的，我对您的崇敬之情也是真实的。我也是，真实的。”
  我是真实的，所以我也许把控不好分寸，但也因此，我更不希望我的所作所为困扰了你。
  又是一阵沉默，而这次，是萨列里打破了它。
  “沃尔夫冈……”
  “大师？”
  “谢谢。”
  听到这句，莫扎特终于松了一口气，眼底的星星也再次亮了起来，甚至比昨日更加灿烂。他抓起萨列里的手亲吻一下，而后又用那平日里轻快的语气询问萨列里早餐是什么，仿佛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一般。萨列里则释然地轻笑一声，而后在莫萨特叽叽喳喳的声音里下了楼。
  他的音乐，无上崇高。
  而我们的灵魂，同等真实。

九.
  自那次之后，萨列里与莫扎特算是彻底释然了。两人间的关系又变回了原本的那样，都是用生命爱着音乐的人。
  人？
  某年，萨列里突然想起自己与莫扎特的初遇，一同被记起的还有莫扎特的真实身份，以及那个精灵想要或必须追寻的东西。
  “这么久了，您还没有找到与爱同等分量的事物么。”萨列里如是问到。
  金发的音乐家此刻正坐在钢琴前，弹奏着自己所写的乐谱，像是没听到萨列里的问话。一曲终了，他才如梦初醒似的回头冲萨列里露出一个笑容，而后开口——
  “我想，也许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吧。我乐——这便是我认为与爱等价的物，莫不成是哪里不对？毕竟，追寻到我爱的东西后，什么都没发生。”
  可您也没说过追寻到之后会发生什么。萨列里如是想着，说出口时却变成了另一个问题。
  如果一直未追寻到，会发生什么呢。
  莫扎特想了许久，最后摇了摇头——他面上的表情告诉萨列里，他知道答案，只是不想说。他只是告诉萨列里，在每个精灵踏上追寻“爱”的旅程时，他们有关自己的记忆几乎都会被收回，只留下极少的一部分。关于为什么收回，据称是为了防止某些精灵根据记忆中自己的形象或嗜好去追寻所爱之物，到最后发现原来这不过是“喜欢”或者离爱还差那么一些而白费心机。可萨列里也能感觉到，莫扎特对于音乐绝不是普普通通的喜欢，这便使答案愈发扑朔迷离了。
  “啊对了。”莫扎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跳了起来，“如果一直没有追寻到答案，是没什么关系的。不过，如果一直没追寻到答案，我们便一直不能回忆起自己的身份。直到临近生命凋零之时，才能再次想起。”
  这句话之后，两人便再没有交谈，莫扎特也毫不在乎一般继续弹奏着钢琴。萨列里见他这样，终于相信了就算未追寻到“爱”也不会发生什么这事，而后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自己走后，钢琴前的人将手高举起，像是下一秒就要猛烈敲击琴键。可莫扎特最终没有这么做，他只是将琴盖合上，而后抱着乐谱发呆，直至最后一抹余晖也消失在房里。
  “安东尼奥……”

十.
  这个国度的春日很长很长，长到足以让人忘却其它季节。可有些东西，就算被忘了，也依然存在并不会改变。
  冬天来了。
  冬季，原本是不被这个国度的人们注意的，他们知道，在这里，冬天会很短很短，而春日的阳光不久又会洒满大地。这些“人们”，原本包括萨列里。
  可是这一次不同。
  入冬之前，莫扎特的身体便每况愈下。而彻底入冬之后，他已经不得不整日卧床休息，只在精神稍好的时候能勉强通过通过口述的方式请萨列里替他记下乐谱。
  各种治疗方式都用上了，莫扎特的身体却不见好转。最后，他和萨列里都放弃了——或者说，他逼着萨列里放弃了。
  “没用的……萨列里，没用的。”莫扎特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我一早就，知道的。”
  根本不是什么要“找到”爱，是要得到。
  你知道为什么我这么爱音乐，却什么也没发生吗。因为我本身的确是音乐——在您这样评价我之后，我想起来了，我本身的确是音乐，一个音乐的精灵。
  我崇敬你，因为你本身并非音乐的孩子，却凭借自己的爱与坚持得到了乐神的认可。
  对了，你知道，还没告诉你我们得不到爱的后果。
  如果是没有找到，不知道什么是自己所爱的，那没关系，我们仍可以好好活着。但如果找到了，却得不到。
  死亡，便是最后的结局。
  而这之间的时长因人而异，与自己的“爱”待得越久而无法得到，那么死神来临得就越早。
  “很不幸，我是这其一。”莫扎特说完，又以刚才的姿势躺在床上，像是在等待死神挥镰。
  萨列里沉默地注视着莫扎特，注视着那个曾满屋子滋儿哇乱叫的小精灵，注视着这个音乐的孩子。几经犹豫后，他终于还是开了口——
  “您，为什么不告诉您所爱的人或物，告诉他，您爱他呢。”
  “因为那是你。”莫扎特支撑着自己转过身，对着萨列里，“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一来就能看到我。我一开始也奇怪，后来才想起来，在以自己的身份生活之前，能见到我们的，只有我们所爱的。”
  是你。
  萨列里被惊住，后退两步，将手放在胸口前而眼中尽是难以置信：“您都这样了，又何必拿我取笑呢。”
  “你看，这就是我不说的原因了。”莫扎特苦笑着。
  “我不想为你带来困扰。您爱的，也只是我的音乐罢了。”
  “安东尼奥……”莫扎特呼唤着，声音越来越低。萨列里忙回到床边，停顿一下，最后还是将那面色苍白的家伙拥在怀里。
  “安东尼奥……”萨列里已听不见莫扎特的尾音，随后，那个曾令他嫉妒过，也改变过他生活的人消失在他眼前。
  那是这一年冬季间，最冷的一天。

十一.
   莫扎特在那一天彻底消失，在萨列里的家中消失。
  一些莫扎特的狂热爱好者拥进萨列里的家中，质问着萨列里，质问着为什么他们的莫扎特大师消失在了他的家里，质问着萨列里是否被嫉妒冲昏了头而杀死了莫扎特。而更有甚者，则传言从一开始，从莫扎特住进萨列里的家中开始，这一场谋杀便开始了筹划。
  最终，疯狂的人们翻出了一份乐谱——那份萨列里在目睹莫扎特演出大获成功后，因嫉妒而谱写下的乐章。人们惊讶于这乐章的撕裂感与极深的恨意，而这，便成为了萨列里谋杀莫扎特的第一证据。
  萨列里被人们憎恶着，成为了魔鬼的代名词。没有人再聆听他的音乐，人们拒绝承认在音乐殿堂之中出了这么一个满心城府的疯子。萨列里与莫扎特都被人们记住了，一个，是因为其罪孽，他被遭人唾弃；而另一个，是因为其才华，他受人吹捧。后来的后来，萨列里也不知所踪。人们毫不在意他去了哪里，甚至有人为此欢呼庆祝，为一个恶魔离开了这里而高兴。
  萨列里失踪的那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

尾声
  多年之后，在世界的某一端，在一个花田里，人们看见一位老人。老人发疯似的凑近花田中的每一株向日葵，口中嗫嚅着无人听懂的话语。人们说，那是一个怪老头，要离他远一些。
  “沃菲，沃菲……”老人听不见旁人的流言蜚语，只是不断看向每一朵向日葵，看向向日葵的正中央，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有一句话我忘了告诉您。我对您和您的音乐，怀有同样的爱慕之情。”
  老人站在花田中央，阳光之下。他一直那么站着，站着。后来发生了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了。这不过是一个被人们口口相传的故事，最后一个见到老人的人，只说老人一直站着，在阳光之下。也有人说老人的眼中是带着光的，就好像见到了童话中的精灵一般。

（呜啊啊啊啊啊啊我居然没咕我写完了！！！！！虽然还是希望有人看但是就现在这样我都很开心了人生第一篇7000+还是第一次写莫萨嘻嘻嘻x疯狂ooc我觉得我要出事。
  中心思想（划掉）灵感大概是：就算换一个脱离原有世界观的时间轴，他们还是逃不出那个框架）
  感觉自己要被打，溜了溜了！